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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.揚帆起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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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海城城門口車來車往,運著水果蔬菜的小商販都在互相詢問:“他們還要不要蘿蔔了?蘋果呢?”

“雞蛋呢,他們收不收雞蛋?”有個小販冒頭問。

“收收收的。”城門口有人說。

小販歡天喜地地拉著車擠了進去。

“為什麽果蔬不收啦?”那個拉著一車蘋果的小販失望地問。

另一個木匠的瞥他一眼,嘟囔:“人家出海的買新鮮蔬菜幹嘛,沒兩天就壞了啊。”

那個拉著一車蘋果的想想也是。

藍海城如今人滿為患,黑貓酒館旁擠滿了人,人類基本都住在黑貓酒館,住不下的就往周邊的酒館擠,有些奇怪的種族,比如妖精、矮人,都跑到造船廠那邊租房子住,或者幹脆就加入阿爾曼的工作行列一起造船。

傳單剛發出去的時候,很是有些無關人等過來湊熱鬧的,也不是想要去聖島,就是想看看【精靈王子、聖樹降生、精靈的管理者、人類的庇護者、被神偏愛的光明祭司:洛基 】。

哦,順便說一句,這個是《冰與火之歌》中毒患者葉西起的超長頭銜,具體參考的是【坦格利安家族、風暴降生丹妮莉絲,不焚者、彌林女王、七國君王、安達爾人疆域保護者、多斯拉克大草原上的卡麗熙、打碎鐐銬之人、龍之母。】

然後看到洛基的人都心滿意足地散去了,有的好事者還會多打聽幾句關於聖島之行的消息,後來洛基鍛煉出分辨有著一顆堅定的前往聖島決心的人的能力,看到好事者進來就直接讓托爾趕人了。

阿爾曼那邊的造船進度在有了矮人和妖精加入之後有了飛速提高。本來阿爾曼還在發愁上哪裏找大炮呢,有了矮人之後這就不成問題了。他們幹勁十足地鑄了10門炮,然後用阿爾曼的魔法強行安了上去,也不管會不會過載。過載了也沒關系,誰叫洛基是神之子呢,反正神會保佑他的。

妖精是一個擅長經商交易的種族,他們負責統籌安排船上夥食住宿。所以他們拿著大家繳納的船費對外收購食品用品。托爾曾經憂慮地問洛基,就這麽把資金交給一群素昧平生的妖精真的好嗎?就不怕他們中飽私囊什麽的?

洛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托爾,然後搖搖頭。

“就算他們中飽私囊又怎麽樣,只要我們不缺吃的就行了。”他笑著說,“我帶上他們只是為了方便,不是為了成為管理者。”

從小接受王族教育的托爾皺眉:“……你們精靈真奇怪。”

窩在床上啃蘋果的葉西:……

【黑川:……這真是精靈被黑得最慘的一次。】

在帆布掛上之後,洛基帶著托爾和葉西去了一次海邊。

藍海城毗鄰的也是暴風海,不過這一片比較風平浪靜,也是可以容許漁船打打漁的。但如果再往北邊精靈之森的方向去,就避無可避地會碰到風暴。

洛基帶了一條米拉友情提供的小木船,還往托爾手裏塞了兩根木槳。

三個人坐進船裏,小船在海灘上一動不動。

托爾捧著木槳看海上風景,洛基很不客氣地拍了他一下:“你幹什麽呢?”

“啊?”托爾傻呵呵地說,“看海鷗。”

“看什麽海鷗!我把槳給你是讓你焐熱的?劃呀!”

真·苦力·托爾非常幽怨地看了一眼洛基。葉西永遠站在洛基這邊,求助也沒有用,所以錘哥哥很努力地哼哧哼哧劃了起來。

“向風暴那邊劃!”洛基指著烏雲籠罩看不清楚的那一片區域。

“為什麽?”托爾看了一眼模模糊糊似乎有龍卷風肆虐的那片海,非常不樂意。

“試驗。”洛基笑出一口白牙,“看看神是不是真的眷顧神之子。”

托爾嘀嘀咕咕的,葉西看了一眼洛基,心說你可真會給我找事。

【白露:快來看啊!瓜龍王現場施法除雨啦!】

【夜西瓜:……你就不能閉嘴。】

托爾劃得非常賣力,不過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他的力氣也用光了,這時候距離風暴區還有大概五六海裏,天空也不是藍色的了,而是鐵灰色,烏雲的邊緣在他們頭頂,不遠處的暴風雨波及這裏的海面,小船開始在波濤中左右搖晃,葉西覺得有些暈,她不能再在這個身體裏待下去了。

“洛基……”她非常虛弱地往洛基那兒靠,洛基用一只手抵住她的肩膀:“怎麽了?”

“我有點想吐。”葉西說的是真的,“我能不能……變回花的樣子?”

托爾累得不行,已經開始消極怠工了。他扶著雙槳,說:“可是咱們沒帶花盆出來啊?”

洛基看了托爾一眼,從自己的皮帶上抽出他的龍骨法杖。

“我把你的小盆從酒館裏召過來吧。”他平靜地說,葉西非常非常感謝魔法小王子洛基基。

陶土盆下一秒就出現在了洛基的腿上。葉西迫不及待地讓自己的神識飄出了身體,她飄浮在半空,看著金色的小花開在了陶土盆中。

“利卡這朵小花真是可愛啊,是不是。”托爾扶著雙槳微笑,洛基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。

“話說,我記得聖島的神應該是降臨在聖花上現世的吧?”托爾為了不再劃船,趕緊多叨逼一會兒,“聖花是不是只有聖島上才有?”

“是的。”洛基言簡意賅地說。

“……啊,聖花。”托爾向往地說,“咦,聖花有沒有名字,還是說就是叫聖花?”

“聖花叫格拉利卡。”洛基說。

托爾有些驚訝:“所以你就拿這個給小花崽取名字了?你就不怕神——”

洛基輕笑一聲。

“那萬一小利卡就是聖花呢?”

“哪有這種事。”托爾嘟嘟囔囔。

“別瞎扯了。”洛基再次恢覆面無表情,“快點劃。”

“不用劃啦,你看我們自己正在向那裏漂——咦為什麽船會往那裏漂?”

“因為那裏有個海底旋渦啊笨蛋——我們會被吸進去的!!!”

“什麽!!!你不是神之子嗎風暴不是會為你而停的嗎怎麽我們還會葬身海底——船離旋渦越來越近了啊啊啊啊!!!”

托爾崩潰:“神呢!!!神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家夥的嘛他就要淹死啦快收了這篇暴風雨吧!!!”

葉西此刻在天上的神殿裏手忙腳亂:“你們等等我在開機,好好好我找一下你們的方位……”

洛基倒是很快冷靜下來,他拍拍托爾的胳膊,說:“冷靜點,我們會獲救的。”

“放茍屁!快點你倒是把花盆舉起來點啊,大浪打進來都要把小利卡淹死了!!!”

葉西把筆記本打開了,正在尋找洛基和托爾的在大地圖上的方位,找到之後開始找哪裏有停止風暴的選項。

【白露:你倒是動作麻利點兒啊!!!我老公要被你淹死了!!!】

【黑川:嗚哇啊啊啊啊洛基QAAAAAAAQ!!!】

【夜西瓜:我不是正在找嘛!還有誰是你老公啦!基妹是世界的財富!!!】

“洛基,”船左右搖晃地更厲害了,托爾已經站了起來,他握著長劍的劍柄,頂著被暴風雨打濕的胡子糾結的臉,露出了一個很英雄很爽朗的笑,“能夠遇到你,我真的很高興。希望下輩子,神還能讓我們做最好的朋友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洛基擡著頭望著他,然後用“你是神經病嗎”的語氣說:“坐下,你站著更容易被刮到海裏。”

“來不及了。”托爾望向好像是觸手可及的旋渦,很悲傷地說,“媽媽,保重,希望神在收了我這個祭品之後,能讓父親痊愈。”

“神才不收你這種祭品呢——“這時一個大浪打來,托爾沒有站穩,向著船外倒下,洛基瞪大雙眼,”——傻逼快坐下!托爾!!!”

“找到了!停!!”葉西終於在“屬性”菜單裏找到了停止選項。

有那麽一瞬間,托爾和洛基都失神了。

烏雲就像是被蒸發了一般,湛藍色的天空俯視著千百年未曾見過的海域,旋渦就像不曾出現過一般,海面風平浪靜。這時候洛基才發現,原來這片海泛著的是淡淡的碧藍色,有一絲的綠。

金色花上沾到的海水“啪嗒”滴落在洛基腿上,他還保持著雙手拉住托爾的滑稽姿勢,他們一齊扭頭望著北方,那裏出現了一座島嶼的輪廓,島上的樹林和建築清晰可見。

“……聖島。”托爾喃喃。

“聖島。”洛基說,趕緊松開了和托爾相牽的手,然後低頭撥撥格拉利卡的花朵,把上面的海水都晃了下去。

“現在……要過去嗎?”托爾指著聖島。

“不用。”洛基瞥了一眼小島,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
托爾坐下,兩個人渾身濕透,他劃起雙槳,見到風暴平息,海鷗也飛來了。他們在碧藍色的海面和湛藍色的天空下緩緩地劃向岸邊。

“……我覺得,這片海像你的眼睛。”托爾突然說。

洛基看了他一眼,微微笑了。

“這片天空像你的眼睛。”他說。

坐在神座上的葉西面無表情地看完全程錘基糧。

【白露:我死而無憾了!】

【黑川:我可以當場爆炸!】

【夜西瓜:@紀歌我可以申請改文章性向了嗎?】

【紀歌:不行:)】

回去之後,修整了幾天,洛基就宣布可以起航了。

他們把物資運上船,阿爾曼升帆,帆布上繪著格拉利卡的紋章,五瓣的金色花。人群在碼頭邊看著朝聖的人們登船,他們都帶著一樣堅決的表情,似乎就要一去不回。

遠方的暴風海依舊烏雲密布,洛基站在舵邊,暴風的邊緣卷起他的黑色長發。米拉船長勉強能夠到船舵,阿爾曼大副站在米拉船長旁邊認真聆聽她的指示。

等到所有乘客都登上船之後,托爾把登船的木板收了起來,然後卷起了錨。

“起航——”魔龍阿爾曼用龍吼的力氣大聲吼出聲,米拉踮起腳尖,作為船長轉了一下船舵,然而並沒有轉動。葉西和洛基善意地笑了一下。米拉轉頭沖他們吐了吐舌頭,然後把她的大副扯過來:“來掌舵!”

“Yes,Captain.”阿爾曼敬了個禮,然後很不恭敬地摸了摸他的船長的頭。他的小船長很不高興,然後拉著葉西、洛基和托爾去船艙裏玩牌去了。

葉西玩過一局之後,船的顛簸強了起來。洛基的臉色有些蒼白,葉西擔心地看過去,他搖搖手表示沒事。

前天洛基出了趟門,說是去和阿爾曼商量事,回來就渾身濕透,看起來像是要發燒。托爾和葉西急壞了,又是敷病又是去找藥的。幸虧精靈的體質特殊,他睡了一覺就好了。第二天洛基說他在碼頭上不小心掉海裏去了。

托爾馬上表達了鄙視。

不過從此他倆就開始擔心脆皮的法師小王子了。

洛基說他沒事,倒是葉西估算著回去停風暴的時間到了,就歪頭裝虛弱,說她暈船,要回花盆。

米拉非常好奇,她看著葉西在光點裏消失,然後金色花在花盆裏顫顫地搖晃。米拉興奮地:“誒——”了一聲,不停地問洛基這是怎麽做到的。

“因為我是神之子呀。”洛基微笑著說,然後看向船艙外,顛簸停了,他們能聽見甲板上和船艙內不同的種族對於神跡由衷的歡呼,“風暴停了。”

海面上,一道彩虹掛了出來,聖島就在他們眼前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基妹的偵探劇。

明天就要報志願了。已經想好去哪裏養貓了耶耶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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